试探失败,顾尘推开了皖青梨,神情里透着酸妒不甘。

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和交握的手,心想: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?

难道又是什么欲擒故纵?

女人的把戏还真是无聊。

他嗤笑了一声,擦了擦嘴边沾上的粉。

……

进入候车站,呼啸的大风迎面扑来,吹得眼睛有些睁不开。

颜鹿用手臂遮挡,顾不上被风刮起的波浪卷发,清淡的发香席卷着少女身上的馨香,几缕发丝俏皮地勾在旬澈的衣角上,他手指微蜷,将发丝绕在指尖,轻轻捻了捻。

手感柔软沁凉。旬澈不知想到什么,眉峰一皱,将颜鹿按在原地。

颜鹿正对着车票上的车节座位号,冷不丁被拉了回去。

茫然地抬眼,“……怎么了?”

旬澈的声音比平常哑一些,冷一些:“以后出门把头发扎起来。”

颜鹿没懂这尊佛的意思,以为头发打疼了旬澈,眨了下眼,语气很乖,“哦,好。”

然后从包包里掏出琉璃簪,熟练地取两缕头发,做了个漂亮的低马尾盘发。

回过头,杏眼弯弯,一副求夸奖的模样,“怎么样?学了好久。”

颜鹿的举动让旬澈眼底露出一丝被讨好的愉悦,视线落在那枚簪上,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,“很美。”

颜鹿羞赧地拿掉他的手。

这个人最近动不动就喜欢逗她。

正准备踏上列车,一阵呼唤声突然被风送了过来。

“小——鹿——姐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