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若便道:“也分几朵去给袁娘子,她一定也是喜欢的。”
进了五月,袁音弗便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。怀胎八月,身子沉重,她大约有很久没有出过殿门了。
天气渐渐炎热起来,身上常常出汗,又不敢一出了汗便洗澡,怕一着了凉,对身体更不好。
身怀六甲,总是折磨。
而前几日请大夫过来为她把脉时,又说她刚刚有孕时候颠簸太多,看起来像是有早产之相,更吓得她不敢乱动,生怕出点什么事。
惹得观若听了也害怕,总是想起来她小时候的那个夜晚。
她不想她身边再有人,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离开她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暑热,观若越走,越是觉得有些头晕,渐渐地有些站不住。
桂棹看出来她神情不对,忙关切道:“大人,您这是怎么了?”
观若有几分欲呕之意,停下脚步来缓了缓,才勉强开了口,“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,好像总是头晕犯困,又觉得身上没力气。”
“或许是天气热的太快,所以还没有能够适应吧。”
桂棹神情忧虑,“不若您在阴地等候,我先回去给您传了车辇过来?还要再请个大夫过来看看才好。”
观若摇了摇头,“不必麻烦了,我的身体本来也算不上太好,一时适应不了南郡的气候,也是常事。”
就是在梁宫中金尊玉贵地养着的时候,她的身体也并不算太好的。也许是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苦。
去年冬日里她居然没有如往年一样感了风寒,回想起来简直是一件幸事。
她同袁音弗是住在一起的,若是她传了大夫过来看病,少不得她也要问候一声。
袁音弗如今自顾不暇,便不要再给她添什么心事了。
倒也不光光是关心她之故。
萧翾是观若的靠山,在袁音弗心中,观若又是她的靠山。
袁音弗在萧宅不过是在主人家心里挂不上名字的客人,观若却不是。
若是她真有什么事,由观若来安排她身边诸事,例如请大夫过来,总是更方便也更正当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