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管家眉梢微挑,主子这是想自己动手?

王府管家从未见过宋溪亭亲手杀人,倒不是宋溪亭不忍心慈,而是宋溪亭爱洁,鲜血总有一股难闻的味道。

不只王府管家,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梅雪嫣死定了。

就连梅雪嫣心里都起了些许小九九,只不过极其相信宋溪亭是骨灰级猫奴的她,跟别人的脑回路有点不太一样。

【这猫奴该不会一下子气大发了,要克扣我的小罐罐吧。】

【不管了,饿两顿不会死,就当我抓伤他的代价吧,别说,这衣料贵有贵的好,还挺适合睡觉的,就是白石子路太硬了,有点硌得慌,回头得让宋溪亭给我找个堪比五星级大酒店的床才行。】

宋溪亭动作一顿,垂眼看向扒拉在他袖子上装死的梅雪嫣,她装的安详,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生死危机,还惦记着吃喝睡。

过了一会,宋溪亭卷起衣袖,手臂往内折,受伤的手隔着丝滑的衣料,托着那只脏脏的胖橘猫后背,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,朝内院走去。

……

于是也就有了现在的种种,侧卧在软塌上躺平装死的梅雪嫣回忆着。

耳边,太医的声音还在念着药方,说是要一日一副。

梅雪嫣听着想皱眉,表情不敢动,内心已然皱成一团。

【装病的代价,还要喝苦药,算了,谁让我理亏在先,先前听张太医说的,宋溪亭的手伤还挺严重的,也怪我当时应激反应,一下子没控制住力道。】

坐在榻边的宋溪亭轻轻抚动着矮桌上的白瓷茶杯,疏冷的眸子不辨情绪。

【不过,如果能不喝苦苦药就好了。】

过了会,宋溪亭将白瓷茶杯上的玉兰转朝向了外面,薄唇微启,似有话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