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从产前躁郁症演化成产后忧郁症了?

“虽然丑,但我还是爱他,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。”他哑声道。

毛知佳啼笑皆非,抱着他,安抚着他。

可是,他的眼泪却止不住,好像要把他这辈子没用过的眼泪,一次流尽。

一个月后,范府办了满月酒,不少朝中官员即便没帖子也携家带眷前来祝贺,原因无他,纯粹是听说范同知的夫人怀孕时反而常到外头走动,愿意结交一些女眷,于是一夥人急着过来攀点关系。

向来不擅于交际应酬的毛知佳在采薇和姜氏的谆谆教导之下,终于不再成为句点王,甚至进阶为扒粪者。

“这孩子简直和范大人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,笑嘻嘻的,这长大之后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姑娘家。”

有人这么说着,毛知佳心里却愁着。

像孩子的爹,那可怎么办?她开始担心往后被儿子看上的姑娘家了。

一票女眷看完了娃儿,坐在一起喝茶闲磕牙,说的皆是谁谁谁家的正室和妾室怎么斗,又说了某某某家的大人怎么宠妾灭妻。

毛知佳时不时揷上一句话,通常问的都是——“可是怎么论定是她下的葯?”

“唉,范二夫人,你这就不懂了,嫁祸到天衣无缝是后宅的基本手段……”

毛知佳像个好学不倦的学生,仔细聆听。

男客那头,范姜逸正招呼着,锦衣卫的同僚差不多都来了,就连邹在麟也来了。

“范逸,既然你儿子都满月了,你应该能销假回来了吧。”邹在麟一来就开门见山地道。

“我时不时都到衙门,二皇子这说法好像我连衙门都没进过似的。”他命有那么好吗?要不是他临时被叫去衙门,他会错失进产房的机会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