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昊闻言笑笑，哪有猫儿不偷腥？沙船帮放着得天独厚的位置，就算不亲自走私，也是走私的重要一环。

金学曾粘上毛比猴儿还精，一下就听明白华叔阳的言外之意了。

“二师兄是说，徐家想借着沙洲坍缩严重的机会，把崇明县的百姓都弄到松江去，给他家扛活？”

赵昊心说，英国羊吃人，大明沙吃人，果然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。

当然本公子例外。

嗯，我是一心为国、不谋私利的……实业家。

“还有下一步呢。”华叔阳可是华家三公子，王家大女婿。对这些暗地勾当的了解，可比两位师弟多多了。

“等到崇明岛的人口十去八九，百业凋敝后，他们便要运作撤县了。至于为什么要撤县，撤县之后做什么，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“还能做什么？这么优良的走私港口，当然是用来重建双屿和舟山的辉煌了……”

赵昊却一语道破天机。

有些事只能面谈，不能通过书信传达。他只有一晚上的时间，自然要跟弟子交代清楚，没工夫藏着掖着了。

“岛上还有很多良田，撤县之后他们也可以据为己有。”华叔阳默认了师父的猜想。

这也是他醉心数学，不理俗务的原因。

脏，太脏。

所以华家三公子素来只管花钱，不问是怎么挣的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