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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小偷还有这么多讲究?”

“那是,除了插手,还有不少分类呢。像是以乞讨为掩盖,上门察看地形和情况的,被人称为‘铁算盘’;而趁人家没有注意,偷人家晒在外面的衣物的小偷,则是叫做‘收晒郎’;而城外的小偷叫做‘草窃’,城内的则是‘市偷’,里面的门道,可不是衙门里的官老爷能够清楚的。”

严良虽然是长安县的不良人,但是并不鄙视三教九流的人。

相反的,他交游广阔,跟许多生活在阴暗之中的人,都有一些来往。

用后世的话来说,他严良在长安县的个别坊里头,算是黑白通吃的存在。

“按你这么说,楚王府家眷丢失的物品,应该是市偷做的案子了?”

“也可以这么说。但是市偷也分很多种的。如果偷东西的人是惯犯,仔细追查的话,往往能够找到一些头绪。怕就怕在一些路过的小偷,或者纯属是普通百姓见财起意偷的,那就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。”

严良有点郁闷地说道。

谢天武亲自去找他的时候,他还以为长安城出了什么大案子,心想着自己总算是能够再次大展身手了。

结果发现要自己查的是偷窃案。

这种案子,自古以来就有,并且以后也会继续存在下去。

案子有大有小,大的可能惊天动地,小的可能就真是丢了一只鸡一只鸭而已。

往常,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,一般的偷窃案子,人家来县衙报案了,也别指望真的有人去认真追查。

长安县就那么些胥吏,哪有那么多时间去调查这些案子?

这种局面,哪怕是在后世也是一样的。

李宽自己曾经在广州坐公交车的时候,就丢过钱包和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