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众所周知的是,齐王武、周王文,谁能适应景泰帝地要求?正如那秃子头上的虱子,明摆着的。
这个结论对周王来说,无疑是毁灭性的。要知道,齐王比他年长,外公是军界的精神领袖,本身也掌握着皇城的卫戍。从各方面讲,齐王的优势都是压倒性的,而周王之所以能跟他对抗,原因只有两个字……‘圣眷’而已。正因为有圣眷,百官才会拥护他,全国最精锐、最忠诚的龙骑兵才会听他的调遣。
如果失去了圣眷,那么他将一无是处,将被齐王轻易地碾落尘泥、永世不得翻身……就像那几个失败地弟兄一般。
想到这,楚妫娚已是汗入浆下,双目慌乱地望向秦雷,嘴唇哆哆嗦啰嗦道:“难道父皇真地有意于老三吗?”
看着周王被自己诈唬成一团烂泥,秦雷心中大笑。面上却淡淡道:“莫须有吧……”
莫须有,或许有!这就足够了,不是吗?怀疑的种子一经种下,便立刻长成参天大树。
夺嫡斗争就像最惨烈地战场搏杀,除非能有楚妫媄那样的勇气,挥起一刀,彻底断绝登位的可能。不然只有你死我活。这种情况下,‘莫须有’便可构成杀人的理由……充分而且必要。
周王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。斯文秀气的面孔,也因而心中的杀意而变得狰狞起来。只见他双眼通红地盯着秦雨田,嘶声道:“你不会只是来给孤报丧的吧?”
秦雷也不回答,反而夹一筷子太湖白鱼在嘴里细细地咀嚼。周王见他悠哉游哉的样子,顿时邪火上头,伸手便将桌上的杯盘瓶碗悉数扫倒,乒乒乓乓地砸了一地。
楼下的侍卫呼啦一声跑上来。见到这个场景。周王府的侍卫统领轻声拱手道:“殿下……”
周王摆摆手,示意自己没事儿,一众侍卫便退下楼去。
而秦雷,自始至终都问问坐在那里,丝毫不为所动。
周王面色阴晴不定的变换一阵,咬牙向秦雷俯首哭泣道:“请先生救我!”
秦雷也不去扶他,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受了他一拜,这才缓缓道:“此事说难不难。说易不易,只要你有决心就一定可以成功的。”
周王闻言大喜道:“我有!为了能活下去,我什么都能干!”
秦雷这才沉声道:“你之所以斗不过齐王,是因为他背后有个专干坏事的帮手;而你要想斗倒齐王的话,他那个帮手便成为其最大的弱点。”
“楚妫媄?”周王低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