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到二十息!”秦雷几乎咆哮道。指着场中的松松垮垮的士卒低吼道:“再看看我们号称天下第一的大秦军队。就算昨日没放你回去通知,可是寅时一到就击鼓集结,此时已是三通鼓响。你数数来了多少人!”
皇甫战文面色沉痛的双膝跪下,叩首道:“战文御下不严,任凭殿下责罚。”
秦雷语气放缓道:“我知道你们乃是太子卫军,平日里只出仪仗,不到万一根本没有上阵搏杀的机会。作将军地看着别人打仗立功,却没有自己的份。心中不免心灰意懒,是以对军士约束松散了些。这可以理解。”
皇甫战文被他戳到痛楚,嘶声道:“殿下!末将糊涂啊!”脑袋深埋在双臂中,双肩微微抽动。
这一幕被下面的士兵看到了,心中自然惴惴不安。噤若寒蝉的注视着台上的一举一动,生怕有什么噩运降临到自己头上。
秦雷把他扶起,为他拍拍身上的土,温和道:“既然太子殿下和吾想练一支强兵出来,定然不是练出来做摆设的。不会没有将军用武之地的。就看你还有没有那份雄心了。”
皇甫战文用袖口使劲擦擦眼睛,面色狰狞道:“自从被排挤出御林军,末将无数次梦回沙场,若是殿下能给小人这个机会。就是把这命卖与殿下又何妨!”
秦雷笑道:“你把信任给我就可以了,还是留着命享受这花花世界吧!”
皇甫战文刚要答话,第四通鼓响起,寅时三刻到了。
秦雷一挥手,门口的钟离坎带一队黑衣人封锁了大门。把陆陆续续往里进的军士挡在了门外。
秦雷向皇甫战文点点头,他向前一步,大声命令道:“整!”
场中军士向他面前靠来,二十人一行,一共排了十列零七个。
皇甫胜文面色铁青地向秦雷行礼道:“启禀殿下,太子卫军五千人,按时集结二百零七人。请责罚。”刚要跪下,秦雷摇头止住。
秦雷走上前,与皇甫战文并肩站着,对空旷的校场中那二百零七人朗声道:“你们昨天迎接的本殿下,吾很感动。今日却被本殿下扰了好梦,是不是心中有怨怼啊?”
这时候再不开眼的家伙也不敢吱声了。所以没有人回应秦雷。
他有些怏怏的轻咳一声,想起了齐国山中那群胆大包天的队员。秦雷干笑一声,指着前排一个高大健壮的兵士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士兵高声叫道:“回殿下的话,俺叫许石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