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仅十四,又文采平平,若没有动手脚怎么可能考的中秀才。
“姑苏学子七月中旬便会抵达京城,娘娘,可要动手?”
贤妃抬头扶额,似有些困乏,身边的大宫女忙上前掺着她起身,入珠帘后,娘娘的声音与珠子清脆的碰撞声一道传来:“来都来了,怎么也得好生招待,便让他有去无回吧。”
“是。”
这后宫的主子哪个不是心狠手辣,一条人命在她们眼里不过蝼蚁,生死也只在她们一念之间,虽然,她们也曾年少过,也曾纯挚过,可奈何入了这趟浑水,便染了一身泥,在这个大染缸里,心慈手软活不下去。
静轩殿。
美妇人年约三十,身着暗红色宫装,面上妆容精细,正倚在榻上让宫女儿染丹蔻,等十指染完了,她才微微抬眸去看底下早已禀报结束的人。
“你是说,骄阳没动静?”
底下的人早已起了一身凉汗,回的心惊胆战:“回娘娘,此次学子除秦公子以外,只有张刺史嫡幼子张子琰与骄阳公主有牵连。”
他知道这不是贵妃娘娘想要听的,可是他的人在姑苏蛰伏三年,的确没有发现骄阳公主有个异常。
半晌后,阮贵妃莞尔一笑,看向身旁的大宫女:“骄阳会蠢到将希望压在秦樰和一个幼子身上,你信吗。”
大宫女了解自家主子脾性,心知此时不是她开口的时候,只垂下头没作声。
“回娘娘,这三年来骄阳公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除了偶尔张刺史上门参加宴席外,确实没有别的动作,而且…而且骄阳公主对那位买来的苏公子纵容宠溺,听闻府内夜夜笙歌…”
阮贵妃敛了眉眼中的笑意,眯起眼淡淡的道:“你是说,骄阳沉迷于男色?”
探子额角冷汗直冒,又只得硬着头皮回道:“此事,姑苏人尽皆知。”
“人尽皆知的事本宫还需要你来告知?养你们是做什么的,本宫要的便是别人不知道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