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之夏微微地睁了眸。
眼见他绷直了脊背,步子一转,绕过了那个又大又空的客厅,不知又往哪儿去了,她什么也管不了了,也跟了过去:“喂,什么叫……你没写完?那难道不是我写的?”
江嘲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,到底是怎么把东西给扔错了的。
只是这一刻,浑身上下,好像都充斥着一股无能为力的烦躁,他忽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。
可又很清楚,不能对她发这样的脾气。
“是啊,你写的,那又怎么样,”
江嘲扯掉了那条傻气地挂在他脖子上的领带,昨天程树洋扯着他领口时他就觉得碍事的很,“你里面写的都是我,不就是我的了吗?”
陈之夏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,以前同居也跟他吵过架,太熟悉他这强词夺理的口气了。
她根本不信他会为她做出这种事,就像她绝不相信他昨天险些脱口而出的那个字一样,“你自己听听你可不可笑?你留着这些,就是为了以后要给前女友看你给别人写的信?”
“我给别人写,”江嘲也开始觉得她不可理喻了,他解衬衫纽扣的动作都顿了顿,一步晃到她面前,彻底感到了不悦,“你倒是给我说说,我还能给谁写,嗯?”
眼见他胸口滑开了一片赤.裸的白,陈之夏都想把眼睛给遮住了,差点儿尖叫出声,“……吵架就吵架,你当着我面脱衣服干什么!?”
江嘲也要气笑了,“不是你非要追过来的吗,陈之夏,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,我还敢跟你吵架?”
陈之夏真的要闭上眼睛了,“你哪里不敢了——”
“我当然不敢,你连一句话都不想听我说完,一晚上想都没想过我,你让我怎么敢?”江嘲忍不住冷笑,“陈之夏,别说跟我接吻的时候你一点感觉都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
就像是在吵架。
不该这样。
怎么也不该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