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经过小保姆时,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僵硬的肩膀:“不许跟任何人提哦。”
小保姆直接吓白了脸,颤颤巍巍的说:“是..是的。”
秦放满意的点头,经过她之后刚才脸上的一丝丝和煦荡然无存,转而变成冷硬和刻薄,然后推门出去。
秦放站在楼下,扯开身上的白色衬衣缠裹住依旧淌血的手腕。
刚才男人喑哑的声音依旧在他的耳边,一声声诱导时鹿挂了电话,一声声叫她丫头,那样情意缠绵。
那声音,分明就是紧紧靠在耳边说的。
秦放一边回忆一边又死命的攥紧拳头,那堪堪一条破布缠裹着的伤口又迅速渗出了血。
不肖多时,满脸愠色的他接到一通电话。
“喂,阿一。”
张铭一开着刚到手的奥迪rs系的西装暴徒,露出一口大白牙,在街道肆意横行:“放哥哥,出来陪弟弟吃饭嘛?”丝毫没听出来秦放语气中的不悦。
张铭一墨镜下的眼睛是满登登的玩味,唇角咧开,一哂:“有惊喜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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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时鹿牵回卧室,林择深坦白一会他还要走的事实。
时鹿知道后,反向握紧了一下他的手掌,然后又松开,主动爬上床。
林择深笑着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床边,双手抱胸:“乖,我哄你睡着,睡着了我就走,明天天亮之前回来。”
时鹿半个身子在被窝里,她咬了一下唇瓣,想想还是问了出来:“那我要是睡不着,你就不会走吗?”
林择深给她掖掖被子边角,听见这话兀的笑开:“臭丫头,哪那么多问题,快睡。”
时鹿听话的闭上眼,闭了三秒钟又睁开,突然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,眼神中似乎凝聚着多般念头,良久,她说了声:“谢谢..”
眼睛在暗色的屋内像一对精致华丽的黑曜石。
时鹿省略了谢谢后面那句;你答应陪着我,而我也同样会陪着你,给你温饱,给你一个遮风避雨的家,因为我答应过你。
声音不算大,但是笃定而又清晰,在小屋子安谧的环境中,像是一句有魔力的咒语。
牢牢困住了边上男人的心。
林择深被这丫头整的没脾气了,许是她的目光过于清澈诱人,林择深的食指在太阳穴点了点,有些无奈。
他双腿分开,身子前倾凑近她的身前:“哥哥知道,哥哥啊非常感动,但是呢这话你先留着,留着以后再慢慢对我说。”
以后的漫长岁月里,当然,我希望你对我不止是谢谢,而是也能像如今这般的亲昵,这般的依赖我。
察觉到时鹿的小动作,林择深大概知道她想要什么,于是宠溺兮兮地将椅子又挪近了床畔些,时鹿摸到了那只床边上安静摆放着的温热大掌。
她满意的阖上眼。
大约是有一双手在源源不断的给她安心的力量,时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浅浅的呼吸声,林择深轻轻将手抽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