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檀自找没趣,双手抱胸看向飞鼠。
跟老鼠一样,飞鼠沉默寡言,白檀看他进出闻人诀卧室多次,却从没有听到过对方的声音。
异能者对于周围的观察力是非常敏锐的,因而白檀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飞鼠早就感觉到,只不过他依旧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方的空气,他又不傻,这种时候白檀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?
没必要送上去找不痛快,他们的眷主跟他们这些必须跟王近身打交道的下属都说过,没有必要,那就不要跟白随主有牵扯。
王的枕边人不是谁都能去拉关系的,没玩好是会死的,尤其对他们这些情报人员来说,白檀就是不定时的炸弹。
在房内转了圈视线,白檀发现二人还抱在一起。
“咳咳。”清了清嗓子,他伸出舌头做鬼脸。
闻人诀正有些不耐烦,见白檀五官挤在一起满脸的恶意,险些没笑出声。
悬空的那只手落到云暮肩膀上,他不容置疑的将人推离自己。
“发生了什么?”绕回到桌后,闻人诀从一旁的亲卫手中接过白巾,仔细的擦了擦手。
云暮泪眼迷蒙,但闻人诀的这个动作还是让他僵在当场。
白檀心中才起的那点不舒服立马烟消云散,他马上又同情起云暮的遭遇。
闻人诀本就是个冷血至及的人,妄图从他身上找安慰那是天底下最不靠谱的事。
“你刚在车上说过,自己还有个哥哥等着去救。”担心人继续傻站下去闻人诀最后的那点耐心都要耗完,上前握住人手腕,白檀轻轻晃了晃。
云暮看不出来,他却分辨的仔细,闻人诀初见到人时的确存了点别样的情绪,但随着云暮的哭泣,那点点不同早就消失干净。
“云家没了。”云暮闭上眼,很久之后干涩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