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是他最开始见到的、一直以来认识的那个人。
意识到这一点后,柏林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桥。
塞西尔默不作声地看着柏林,他同样也有现代这具身体的记忆,因为他本来就是他的一部分。
他看着柏林的眼睛快乐的一点点眯起,像极了吃到第一口小鱼干后满足的猫,浓密的睫毛落下来,在晨光的笼罩中毛茸茸的,卷着金色的光。
塞西尔近距离注视着柏林无声傻笑,面上平静如水,但如果他的内心具象成实时发送的弹幕,大概此刻会有一万条闪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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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进来时,就看到面对着门低头专注看着柏林的塞西尔。
那个眼神在医院里很常见,也很少见。
医生不由得微微笑出来,他轻咳了一声,提醒病房内的两个人有人来了。
常规检查很简单,塞西尔这具身体很“年轻”,在医生确认病人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后,就可以出院了。
鉴于医院至今也没有弄清楚塞西尔为什么突然昏迷不醒,又为什么突然醒来,医生还是仔细叮嘱了两人,如果有任何不适,就立刻到医院检查。
办理出院手续没花多少时间,塞西尔在病房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带走,柏林让他换上自己未雨绸缪替他带的衣服,就准备离开。
柏林的衣服,对塞西尔来说稍短了一截。
一般人这么穿大概有点怪,但时尚的完成度靠脸,再加上塞西尔对穿什么完全无所谓的淡定情绪,倒也不太突兀。
塞西尔扣上最后一颗纽扣,看向正低头敲打手机的柏林:“我们去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