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眼下少不得他,也只得耐了性子等评完高下。
待一切事毕,于前头看到九方斋所呈文章,更是震惊于其才情,深深抱憾。
却说二人离开时,园中已经清净,外面却挤满了熙熙攘攘等联句诗的人。门房上支会了一声,两人从角门出去,几乎是悄无声息的离了百望祠。
林子里潇潇风吟,吹得衣袂翻飞。
她的帷帽被吹开,抬手遮掩,袖子滑倒肘下,露出一截雪白的腕子。
他看过来,眸中闪过一丝惊艳,蓦然就想起了长春宫那株遗世的白海棠,亭亭玉立,绝世出尘。
他垂眼,压下眸中异色,淡淡望着她,道:昨日见三公主,她已在念叨你,拾掇拾掇,尽快回宫吧。
她应是,心头却一片怅然,约莫襄郡王说得对,指婚以后,她或许也不出不得宫。
如何是好?
不可知,不可知。
回到别院时已经入夜,她略嫌疲惫,罢了晚饭,卧床歇了半晌,正睡意朦胧间闻到了一股药味。
丫鬟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。
她才想起吩咐人煎药,略略欠起身来,令把药放下,默然瞧了半晌,忽一抬手尽数倾在了痰盂里。
生死由命。
只吐了一日罢了,它已经那样乖,她从蒙立手中抢回了它,不能让它毁在自己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