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朵花会存活很久,于是总是热烈地开放在严先生的花瓶中。
某一刻,街道旁出现投下阴影来。
希伯来失笑。他想,应该是逃走的孩子们又回来了,或许是他们觉得自己没追上去,大概就不会理会了,于是决定回来再看看。那么这群孩子一定想不到,自己就站在窗户前没走。
那好吧,他要吓他们一跳。
希伯来向前挪了挪,特意离窗边更近了,他要确保孩子们探出头时第一眼就能看见他。
影子渐渐变得更大,一点点呈现出人形,先是头,后是身体。在影子的形状里,希伯来看出来他们快来了。
他抬起头,凝望着转角的地方。
然而转角处的人姗姗来迟,他似乎要吊人胃口一般,在角落处磨磨蹭蹭了很久,久到希伯来怀疑他们会不会再过来了,这时候,从拐角处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他就坐在那里,露出希伯来熟悉了无数次的笑容,轻唤出他的名字——“希伯来”。
希伯来转身飞奔出去,房间里是脚踩在地面发出的踢踏声,鞋底排在地板上敲下鼓点后又紧凑地接着下一个节拍。
这样的节奏一直到“敲鼓”的人走到了外面。
希伯来停在了严景林的面前。
严先生仍和过去一般,面色如常,看起来寡言而令人安心。
他对希伯来说:“我怕你在难过,就过来了。你还好吗,希伯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