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羚微微一笑,模样谦逊道:“微臣不敢,这都是我们臣下的本分。”
珠月雅对他这态度甚是满意,她伸手便将那药端起,喝了一口,觉得口味甘甜,没有以往那般难以下咽,便一口气吞了。
“以往我喝药都十分煎熬,今日这药却味甜得很,好生奇怪。”她将碗丢在一旁,漫不经心道。
涂羚解释道:“我在药中多加了些甘草。”
珠月雅微微颔首,只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般,眉头微蹙。
“不对。”她突然看向涂羚,道:“为何你不是拿来外敷的药给我,而是内服的药?”
涂羚道:“微臣不知,此药是医师所配,许是有止痛作用。”
珠月雅心里愈发觉得古怪,隐隐有些后悔自己方才毫无防备。
“你不是常受这样的伤吗,都说久病成医,你自己却也不知道这回事?”
“微臣以往都不曾用药,都是放任它自己痊愈的。”涂羚回答道。
“你出去。”珠月雅见他回答的没有一丝漏洞,脸上便愈发不耐,“待明日我自会问明了医师。”
“是。”涂羚朝她行礼,随即便转身走到了门口。
然而正当珠月雅要松口气时,却见他伸手将房门啪地一声关上。
她颇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举动,伸手便要抓起桌上的碗去砸他,却发觉眼前一阵眩晕,脚底一软,整个人又重新跌坐了回去。
“放肆,涂羚,你敢害我!”珠月雅一手扶在桌上,怒视涂羚。
涂羚转过身来,原本温驯无害的面上渐渐浮现出一丝阴森。
“不是涂羚害公主,是公主殿下着实不自爱,同那高信侯勾搭成奸,那高信侯又想过河拆桥,便将公主放火烧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