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安摇摇头,从老者那里接过一件披风披在了身上。
谢渚阳“哼”了一声,道:“老子还没卧病在床呢,看来以后是指望不上你病榻前伺候了,逆子。”
“爹啊,咱家要是真沦落到得靠我在你病榻前伺候了,那日子,您估计自个儿先熬不住,还不如早点走了算了。”
“啊……好像也对。”
“死伤如何?”谢玉安问了个最核心的问题。
谢渚阳咬了咬牙,
骂道:
“燕狗,都他娘的是疯子!”
对敌人的憎恶,其实是对其的最大赞美;
人,总是能够对自己的手下败将更容易地展露出涵养和包容,而如果没有,那就意味着,自己是真的痛了。
“一切,其实都在谋划之中的。”谢玉安开始剥橘子,“从燕人进来,到咱们关门,都在计划之中的;
而且,我们算准了一半不说,燕人自己那里,也替咱们算好了另一半。
以前,这可是燕人的待遇,我楚乾以及当初的晋国,则都像是这般的蠢货。”
“儿啊,得亏是算好了,要是没算好……”
“爹,你得习惯,得习惯这样继续去拼命,这一仗下去,等归国后爹你就是众望所归了,咱们自家人是知道年尧不是庸才,但年尧统领的皇族禁军只能被燕人压着打,但这一次……”
“让爹再缓缓,爹现在不想去想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