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理说,丽箐在大婚日子上搞出的事儿,让天家颜面无光了,可哀家这心里,倒是一点都不怪罪她。
以前给你父皇当妃子时,倒是把这天家颜面看得无比之重,总觉得是个了不得的东西,不容丝毫亵渎和侵犯。
后来,你当了摄政王,差不离就是个皇帝了,我成了太后;
这天家颜面,一下子就觉得没什么了,以前,它是在天上,现在,成了咱自家的东西。
外人觉得大上了天的,但归根究底,是咱自家的擀面杖罢了。
丽箐给我的信,我都看了,可以瞧出来,那位喜欢刨人家祖坟的燕国平西侯,至少,对自己的女人是极好的。
在外头,甭管硬气胡来,在家里,能让自家女人过得舒心,也算是个爷们儿了。
说这些,不是想让皇帝你为难,而是想着,到底能不能换个法子。
不是当娘的在这后宫里寂寞了,想干政了,为娘想的是,当初他燕国先皇在位时,不是有个说法,打算给成国皇帝司徒雷降个国主么,也就认了人家国中之国了。”
“母后的意思,儿子明白,但儿子不认为这会有什么用,一来我这妹婿的心,一向很大,二来燕国的新君,到底是继承了其父之风,对妹婿,也没有那种忌惮拿捏的意思。”
“总得,给个礼不是,先不提有用不有用,恶心恶心人家,也是可以的。他还是个侯爷,咱们就给他按照大楚驸马的资格,封个王呗,国主,也不是不可以封。
逼那边燕国朝廷,也给加加秤砣。”
“母后。”
“嗯?”
“儿子晓得了。”
“就当哀家,胡言乱语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