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
燕军很远,
但平西侯府的大军,就在你江隔壁。
然而,
让苟莫离意外的是,
自家侯爷似乎完全忘了下面的演出要怎么继续下去一般,依旧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。
石山,不高,恰好又是午后,风被阳光熏染过,吹在身上,还残留着丝丝暖意。
郑侯爷此时,脸面上没什么表情;
当你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时候,
下面的人,压根就无从谈起去揣摩上意,自然,越发感到神秘,而神秘的近义词,就是敬畏。
苟莫离心里不禁有些着急,着急之后,则又有些疑虑,自己给的台本子,自然是精致得没话说,他野人王能在短短时间内,驾驭雪原上的一帮英杰,驭人的手段,那肯定绝对够硬。
可问题是,
台本子的基调,好像给错了?
在场,绝大部分人其实都有些迷迷糊糊,无论是跪着的还是站着的。
一个人,在思考,那就是苟莫离。
另一个,是坐着的,可能,只有他自己,才是真正的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