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咋说话的,我说的是事实,邻村谁不知道刘家大妞十八都没嫁出去,正所谓有其姐必有其妹,谁知道她是什么人,你问问她我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逼急了,那人声音陡的拔尖,双手叉腰,撒泼说着。
刘怡一脸浅笑,从容望着那人,“刘家村谁不知大妞在镇上顾家做丫头,是顾夫人跟前的婢女,你凭空污人清白,就不怕招报应。”
周围众人一听顾家二字,见刘怡不似作假,立马把炮口转向胡老三家媳妇王氏,将胡老三家王氏气得面红耳赤,跺了跺脚,剜了刘怡一眼跑了。
王氏走了,刘怡却留了个心眼。
郑氏见刘怡一头雾水,打趣道:“二郎家的,你是不知道,徐家老前中意胡老三家的,二郎见了她死活不同意,说是怕她打骂小狗子,硬是退了这亲事。下河村谁不知道二郎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,胡老三家的心眼小,约莫记恨上了你,这才找你麻烦。”
胡家比不上徐家,家里人多五兄弟,胡老三排在第三,又没分家,这日子可想而知,见着刘怡哪能不刁难怨恨上。
“是吗?”刘怡笑笑,难怪王氏这般看她不顺眼,敢情还有这么一回事。
王氏样貌清秀,长得却是不错,年龄比她大上两岁,身姿丰腴,听赵氏说起,女子十四五岁就不会再长身子,比对自己刚发育的身躯,王氏好上许多,她好奇徐二郎为何会退亲。
他不喜赵寡妇,刘怡还觉得情有可原,为何会拒绝王氏?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这徐二郎倒是独特,不明白徐二郎是瞧上她哪里?她可不觉得凭着这副身子,让徐二郎喜欢上自己。
“可不是,二郎家的,你日后遇上胡老三家的小心些,她性子重,胡老三是个蛮不讲理的,若真出了事,到时候怕是说不明,拧不清……”郑氏轻声叮嘱,周遭众人跟着出声。
“嗯,记着了。李嫂子也去打芦花?”见着郑氏手中的东西,刘怡颔首。
“割些芦苇回去,晒干去水,编制帘子。”芦苇比竹片来的柔韧,用作编制席子、帘子、格子都极为方便。
“用芦苇编帘子?”刘怡微微诧异,这事她还是头一次知道,她还以为家中帘子用麦秆编制,听郑氏这一说,才明白过来,那帘子是用芦苇编的。
“二郎家的要是不知道怎么编,回去来我家我教你,只是这帘子编的慢,费工夫。知道编的,能编些花样,可以拿去镇上卖,这东西耐用结实。”郑氏乐呵说着,二郎家的长得好,性子温和,听着说话都觉着舒服,怪不得二郎那般心疼,都不让她下地干活,哪像自家汉子,一点都不懂冷热。
“成,那待会麻烦李嫂子了。”听郑氏这般说,刘怡笑着拉过郑氏的手,亲昵叫唤着,旁边小狗子也跟着脆生生唤着,只把郑氏逗得喜笑颜开。
众人见小狗子不怕生,好奇跟着逗弄小狗子,以前徐二郎怕小狗子出事,老是把小狗子拘在家,外头有心人喜欢说闲话,把小狗子说的很不堪,村里人见着,觉着晦气,没人上前搭理小狗子,连带村里小孩,都跟着嗤笑小狗子,说小狗子是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,没人乐意跟他玩。
跟众人唠嗑了小半会,才朝着河边走去,河边芦苇繁密,众人三三两两,拿着手头的镰刀,割了起来。
作者有话要说:文文是架空文,不明白为啥连女猪吃碗米饭都有人计较,难道她就该去啃树皮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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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下了几天的雪,大地,树梢,小路都披上了一层皑皑白雪,纸糊的窗口处洒下了点点日光,似乎外面的天色开始放晴了,屋里头多了丝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