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单的事不合适你。”
“看,你已经了解我一点了。”
“为了更深一步,我会认真听你说的每一个细节。”
黑楚文在心里狂笑不止,这祁宏简直是太有意思了!听听,最后他选择了“细节”这个词,这不就是在暗示“我要的是事件真相,而不是你的敷衍了事。
黑楚文装作苦哈哈地点头,只好说:“一年前,你无意吞过我的一点阳血,我们之间有了联系,不管我在什么地方,只要用血来施法,你就会有感应。”
“算你老实。现在说说,那晚谁要杀我?”
“抱歉,我不知道。和你一样,我看不清那人的脸,只能听见声音。事后,我担心你留在我身边会感觉到凌歌为我疗伤时的疼痛,才让他把你送回家。”
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,也就是祁宏这种人能够在短时间内消化掉。他接受了黑楚文的解释,也相信了他的话。只不过,在祁宏的概念里,他距离真相还太遥远,而黑楚文也同样在摸索中,不得要领。尽管这些事情没有给祁宏充足的真实感,他却依然选择了相信黑楚文。确切地说是他的本能相信了黑楚文。所以,在祁宏以理性为主的思维世界中,给不了自己货真价实的理由来说明,为什么会相信黑楚文。
这两种似乎很矛盾的结果并没有让祁宏觉得纠结,他不是和顽固又腐朽的人,他最擅长的就是挑战自己。他从父亲那里得到了一句话:“不到最后,不要说自己了解什么。”
祁宏揉揉眉心,说:“现在,我们已经上了同一条船,我们必须拧成一股绳,才能有机会击垮敌人。”
“我同意。”
“好。现在你必须告诉我,你二哥黑楚言的事件,还有那些没说的事?”
真是要被掏得一干二净了,黑楚文本想私藏一点,结果,在祁宏那敏锐的嗅觉面前,他半点私藏都没落下。夏凌歌的真实身份、罔象、凃战阳等等,竹筒倒豆子,都说出来了。光是这样,祁宏还是觉得不够,威逼着挤兑着,愣是让黑楚文把一年前的事也说出来。
最后,可怜的楚文兄趴在沙发上,说:“别问了,我想吐。”
“那就去吐,吐完我们继续。”
“祁宏!你有点人性没有?”
“你跟一个黑道律师谈人性?”
黑楚文起身走到祁宏身边坐下,似笑非笑地看着严肃的祁宏,怎么看都觉得他好的不得了!随口就说:“我想吻你,一直都想。”
吓!这家伙也太直白了,难道他不知羞涩为何物吗?难道就不能先扔过来一个可以心领神会的眼神,再往下继续吗?祁宏完全被黑楚文的直球打败了,他结结巴巴地说:“你,你怎么,怎么说这种话?”
靠得更近些,黑楚文蛊惑般地说:“跟你这样聪明人绕弯子是浪费时间,直来直去不好吗?”
“你好歹也多装一会君子。”
“不过是接个吻,弄得太麻烦就是扭捏了。”
“黑楚文,你又玩什么?”正当祁宏要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,却被黑楚文一把抓住用力地推倒沙发上,不等他反应过来,就被吻住了嘴唇。
祁宏知道再这样下去八成就要出事了,他必须拒绝他,至少此时此刻要拒绝他。使劲扭了一下身子,表示自己的不满和抗议,就像他所料想的那样,黑楚文是尊重他的,自然也就察觉到他的心情。
盯着意犹未尽的黑楚文,祁宏磨牙,却不见任何一点羞愤。他阴沉着脸,问:“怎么样,我的滋味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好吧?”
永远保持着神秘感的男人回应他的是微笑:“你什么滋味,我早就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