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玉道:“不在家,在队委会呢,我爹拿过去了,说是那边有用。”
“不在家啊。”那人失望的走了。
后来又来了好几个,都是过来想听歌的,陈玉说没有,有人还不信,还来屋里了,等了半天,见真没有,这才走了。
留声机放队委会了,那没人敢去那听啊。
那都是大队里的干部办公的地方,谁没事去那啊。
陈玉没事,把门栓上了,省得有人来家里,她今天就想好好休息,不想招待人。她回了屋,拿着之前买来的旧书看了起来,今天看的是化学。
这时间过得特别快。
中午陈焰没回来,陈玉连饭都懒得煮了,就吃了点粥。
又学了一下午。
四点多的时候,刘巧云回来了。
陈玉开门的时候,发现不光是她娘回来了,连她姥姥也来了。
陈玉惊喜道,“姥姥!”
刘巧云的身边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身着一张酱蓝色的衣服,一双千层底的黑布鞋。
这人正是刘巧云的亲娘张迎春,做了几十年的媒婆,后来年纪大了,不爱走动了,这才不怎么帮人牵线了。
“阿玉,又漂亮了。”张迎春笑呵呵的摸了摸陈玉的头,“小麦那孩子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陈玉道:“姥姥,我没受委屈,您不用担心我。”她扶着张迎春进了屋子。
刘巧云别过脸,“扶你姥姥去小麦之前睡的那屋。”
“好。”陈玉没注意刘巧云的动作,扶着张迎春去了客房。
张迎春是想真歇一歇。
她跟刘巧云是一路走过来的,她身子骨还不错,可走了这么半天累,着实有些累了。
到了客房,推开门。
陈玉跟张迎春都傻眼了,客房里一地的东西,被子,枕头,还有椅子,跟放盆的架子,还有刘小麦用的毛巾,全在地上。
这屋子像是被狂风扫过似的。
陈玉对张迎春道,“姥姥,你先去堂屋坐一坐,我把这收拾一下。”
张迎春心情沉重的点点头。
这是刘小麦之前住的屋子,除了刘小麦外别人干不出这样的事。
陈玉把张迎春送到堂屋,还拿了一个枕头过来给张迎春靠着。
然后陈玉就去了客房。
把椅子扶起来,把东西摆正,把被子抱到床上,把脏的被单换下来,枕头套也得换。
刘巧云进屋了,看到陈玉在忙,问,“怎么了?”
陈玉回头说道:“刘小麦把屋子给砸了。”
她说完就盯着刘巧云的脸,“娘,你脸怎么了?怎么受的伤?是不是舅妈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