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刚才在做什么?”
她爬起来,指着井口, 冲他招手。
“你过来看。”
他跟过去,也探头探脑地看了会儿,吸了口凉气。
“井里的水……没了?”
昨晚做晚饭时,都还满满的呢。
一夜之间,水都跑去哪里了?
这是他们唯一稳定可靠的用水来源,关乎性命,可不是小事。
二人把能想到的问题都琢磨了一遍,最后仍然满头雾水,一无所措。
眼看着日上三竿,他们还没吃饭。
宁莘莘提起空荡荡的水桶,“咱们出去看看吧。”
这里草木旺盛,应该有会有河流小溪之类的?
聂燃点头,也提了一个桶,二人走出疯人院。
屋外仍是树林,看起来与昨天没什么差别。
只是当宁莘莘行走在树下的时候,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,很不舒服。
她停下张望,除了树还是树,什么都没看到,聂燃问:
“姐姐,怎么了?”
“你有没有觉得……”
“觉得什么?”
她形容不出来,摇摇头,继续向前走。
穿过树林,来到花海。色彩缤纷的野花依旧美丽,但两人心事重重,无暇欣赏。
在花丛中穿行了两三个小时,走到两腿发酸,依然没走出去。
二人不得不停下休息一会儿,聂燃忍不住抱怨。
“这里也太大了吧,是不是有人管理啊?”
宁莘莘也很怀疑,若非人为,野花怎么会那么巧合的,都长在一块儿呢?
歇息几分钟,继续上路。
这次大约走了一个小时,终于走出花海。
花海那边是树林与山丘,聂燃一眼就看见一样东西,惊喜地喊:
“那边有河滩。”
宁莘莘从小在城市长大,与自然界接触最多的地方,是在人民公园跑步,对这些东西完全不了解,拎着水桶跑得呼哧呼哧。
“你确定?”
“保证没错,父君的狩猎场里有条河,河滩跟这个一模一样。”
两人跑到所谓的河滩上,泥土确实与周围有区别,像极了池塘底下的淤泥,还布满鹅卵石。
然而泥是干的,石头也是干的,河床裂出一条一条的缝,整条河里看不见一滴水。
他们走到河床中央,宁莘莘跪下来用手刨开泥土,刨了将近半米深,泥土仍然干的一抖一层灰。
她抬头望向同样干涸的上游,怎么想也想不明白,在花草树木长得如此茂盛的地方,会连滴水都找不到。
聂燃见她额头冒出一层汗珠,用身体为她挡住阳光。
“姐姐,我们先回去吧,不是还有饮料可以喝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