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吕正栋转过头来逗她玩,虞慈这人实际上笑点特别低,稍微一下就能笑的东倒西歪,完全放松的那种笑声会很放飞自我,和她文静淑女的气质很不符合,特别爷们。
陆严岐已经好久没听见她这样的笑声了,一时间竟然感到好怀念,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,她手里正拿着吕正栋的手机看一张照片,吕正栋就说了一句“这好好的人怎么长得像鹌鹑蛋似的”,把她逗得捧着肚子笑,弄得他也好奇照片里的人是长得多像一只鹌鹑蛋,让她笑的这么不能自已。
但一想到她笑点低,就也不好奇了。估计他不会觉得太好笑。哪怕会觉得好笑和好奇,也完全是因为她笑的那么放松和开心。
虞慈目光一抬,在昏暗的车厢里,无意识往后视镜一瞥,意外的和某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。
她一愣,像是条件反射一样,笑意慢慢地收住了。
那会儿上学的时候,与她斯文纤弱的形象相背的是,虞慈人是很皮的,但她的皮都是暗戳戳的,和她认识那么久,陆严岐早就摸透了她的套路,眼睛一转就知道她心里打什么算盘。
上初中,寝室晚上说小话被扣分,虞慈和另外几个室友被叫到办公室,而恰好刚考过试,是整个年段的月考,虞慈成绩又滑下去了不少,又是纪律扣分,又是成绩下滑,她变成了班主任重点教育对象。
虞慈很容易游神,听着听着便不专心了,听到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,喊了一声报告,是陆严岐进来了,虞慈的目光开始飘了。陆严岐自然也注意到了她,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,看上去不动声色目不斜视,实际上余光也扫了眼她,两人目光一撞,虞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朵,掩饰似的低头咳嗽了两声。
她的班主任正教训的起劲,注意到了她的不专心,轻轻敲了敲桌子,叫她的名字,“感冒了,怎么老是咳嗽?”虞慈心虚地收回神,也不知道脑子怎么在想的,突如其来了一句:“老师,我觉得我应该向A班的陆严岐同学学习,我刚才咳嗽是在提醒我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