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算了。
不是真的原谅那个人。
走了一会儿,宣潮声停了停脚步,问她,“开心了吗?”
虞慈没想到他开头就是这么一句,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,也没有问她怎么会在这里,那些人和她是什么关系,就只问她开心与否。像是在告诉她,他不关心别的,只关心她的心情。开心,或者不开心。
说不清楚哪里感动,可就是感动的不行,暖心的不行。工作以后,能找到一个能好好讲话的人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,更别说有人会关心你是否开心,这简直是天大的开心。
所以虞慈也好好的回答他,“嗯!很开心,以前想都没想到我也敢这么做。”“宣哥,”她抬起头看着他,迎着笑,“今天让你看笑话了,但不管怎么样,都要谢谢你,给了我很多力量。”
“我也没做什么,”宣潮声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了,他低着眼,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她的话,突然笑了一下,“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做。”
“吓到了吗?”虞慈紧张的看着他,心想这一下子不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吧,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会无缘无故跑出来这么一个念头,怪怪的。
像是注意到了她的小表情,宣潮声笑笑道:“反差挺大的,很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她忽然生了兴趣,又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,话都多了起来,也显得比平常活泼,看着他的眼睛,认认真真的问,“跟平常不一样吗?”
灯光在头顶闪烁,光流如水,淌进女人琥珀色的瞳仁深处,汩汩涌动着星星光点,宣潮声低头看着她,脸上有些醉酒后的红晕,比平常还要生动活泼可爱些,她靠着墙壁,毫不顾忌地脱下高跟鞋,赤脚踩在地毯上,舒服的呼出一口气,然后抬着头,还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勾人,红扑的脸颊,一笑,勾起两个酒窝,傻乎乎的问他,“你看什么啊。”
宣潮声动了动喉结,吊在头顶的水晶灯,被不知窗外漏进的风吹的铃铛作响,灯影重重下,他笑了笑,低声的像是在自语,“是有些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