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年没见过陆池舟在她面前睡觉了。
不是多少年。
是这种机会,绝无仅有。哪怕是在年少时。
裴恬转了转眼珠。
这种天赐的大好时机,不好好利用,简直是暴殄天物。
裴恬悄悄从柜旁摸出手机,打开原相机,对着男人的脸,想找些死亡角度拍丑照。
这只孔雀整天嘚瑟自己长得好。下回他再嘚瑟,自己就把丑照甩他脸上!
但很快,裴恬便惊悚地发现,竟然没有一个角度,陆池舟是丑的!
可恶。
怪不得这么勾人。
可惜她没睡到,甚至还赔上自己的手。
裴恬气呼呼地掐住陆池舟的脸,给他做出个鬼脸,抱着纱布的手不够利索地拿着手机拍。
还没按着拍照键,陆池舟突然睁开眼睛。
他不戴眼镜时的眼睛,更加锋芒毕露。裴恬一惊,手机没拿稳,顺着掌心便掉下去,直直砸到了陆池舟脸上。
陆池舟闭眸,被砸得“嘶”了声,他抬手捂住鼻梁,声音还带着刚醒的哑:“大早上,你想把我砸毁容?”
裴恬吓一跳,拿开他手,看见高挺鼻梁上有一个红红的印子。
她心疼地摸上去,“没事吧,不会毁容吧?”
陆池舟掌心按住她手,缓缓撑起身体,他半耷拉着眼皮,半开玩笑地威胁道:“真毁容了,你也要负责一辈子。”
裴恬张了张唇。
“不行。”她连忙否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