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陆池舟这个名字,也是在那天偶遇后后,首次在裴恬口中听到。
许之漓夹了个鸡腿给裴恬,“男人都是狗,咱不说男人,换个话题。”
“不。”裴恬又拿起菜单,点了几瓶酒,“我要说。”
许之漓见她点酒,“你还要喝酒啊?”
“嗯。”裴恬咬了口鸡腿,“喝了酒,就能放任自我,骂几句脏话。”
许之漓:“……”
“成,多开几瓶!我陪你骂!”
服务员上了两瓶红酒。
裴恬撑着头,看着汩汩的红酒倒入透明的酒杯。
许之漓:“你以前怎么从没和我提过这号人?”
裴恬只是笑,“坚决要离开的人,我说他干什么?”她放下酒瓶,在桌上比划了长长一条线:“当初我初三毕业,从京城追到旧金山。”
“求他回来。”
许之漓愣住,“陆家的事,连我最近也有所耳闻,他当年有什么苦衷吧。”
裴恬仰头,喝了口酒,嗤了声:“他有苦衷,和我要他回来,有什么关系?”
她语气堪称狂妄:“他要愿意回来,我家能眼睁睁看他出事?”
裴恬低头,“但他就是不和我走。”顿了顿,连声音都哑了:“说白了,我就是可以被丢下的。”
许之漓心揪了起来,“你…喜欢他吗?”
这一回,裴恬沉默了许久。